酸梅貘

保育類動物。
瀕臨絕種。

←小清新(喂)
主食
→葉藍,不拆。
→周江
→莫橙、傘橙

副食品
→周韓
→all韓
→all皓

節操這種東西,基本除了葉藍不拆,是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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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一切拆cp安利,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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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藍】七月七日晴(六)

*半夜的陽台是好地方

*這一切都是月亮惹得禍

*我肚子餓了...







6. 目標是高過那山頭

 

  「現在時間是下午一點五十七分,活動即將開始,各位電視機前面的觀眾、現場的朋友大家好!我是解說員潘林。」攝影師對準播報台上重啟現場錄影,潘林對著鏡頭開起話匣。

  「我是李藝博。」

  「經過上午的沙灘排球激戰,想必大家都熱血沸騰起來了吧!下午的活動恰巧相反,各位小時候如果有來過海邊,想必都有和父母一起遊戲過。」隨著潘林的解說,前方一塊布條緩緩被拉開。「是的!就是堆沙堡!」

  偌大的沙灣被切割成上下兩半,中間用一條長長的警告線分隔開。

  「紅白兩組人馬將各自訂出能夠讓人聯想到榮耀的主題來堆沙堡,需要兼具美感、平衡感、以及最重要的--不能在比賽結束前倒坍!」導播讓電視介面切到榮耀裡的名場景,精巧美工製作出的3D場景美輪美奐,冰霜森林的雪花飛舞、埋骨之地的陰森可怖、嘆息峽谷的鬼斧神工……最初很多人會來玩榮耀,就是衝著美術好看。

  「本次評分交由各位現場觀眾,待會會有人發放代表兩組的牌子,評分時請舉起支持的組別牌子……」

  紅白組各就各位,藍河瞅瞅葉修,「這次哪邊?」

  「白吧。」來回看了看場地,葉修說。

  「不會又有什麼花招吧?」藍河狐疑地看了看他,上午的比賽贏是贏了,不過利用自然元素這點怎麼跟之前某人利用boss痛宰各大公會的情境那麼像呢!這既視感刺得他眼痛。

  「什麼花招,是物盡其用!」葉修說。

  「哦……」

  以他們這組來說,無論紅白,只要能待的那組能贏,就能拿到分數;說起來根本就是很作弊的規格外隊伍啊!藍河想。不過,也因為是這貨,才會讓人覺得有他加入的地方就會贏吧。

  「您覺得自由隊這次會加入哪一邊呢,李指導?」

  「就上午的表現來說,葉修很……聰明的,利用場地優勢選擇了背光處,但顯然這次陽光不再是重點,咱來看看他會選哪邊吧!」把賤招這個詞壓在心底,打著哈哈李藝博囫圇混過,潘林不滿地看了他一眼,續道:「也許葉修選手這次會選擇離海較遠的一組。畢竟大家都知道,海有漲退潮,靠近海的那組會比較不有利。」

  「這點倒是不必擔心,主辦單位為了避免上一場受到自然干擾的情形發生,特地將場地做過調整,不會被海潮影響到。」李藝博此時找回了話語權,將講稿上的備註唸了出來。

  「這麼說起來本場活動並不會受到自然干擾囉!」

  「常理上來說是的。」

  隨著兩名主持解說的對話,台下與電視機前的觀眾跟著恍然大悟,原來上場對面白隊會輸,是因為陽光太刺眼啊!

  利用自然力光明正大使計真是太無恥、太卑鄙,卻又太符合邏輯了!

  「哦,看起來這次決定選白隊了呢!是基於什麼理由呢?」

  「就讓我們看下去吧!兩隊各有十分鐘的討論時間,製作沙堡的時間為三小時,時間內成品必須插上該隊的代表旗才算完成,否則視同棄權。」

  「那麼,計時--三、二、一,開始!」

  「歡迎加入白隊。」在樂隊激昂奔放的背景音樂之下,喻文州笑著對藍河伸出手,藍河有些緊張興奮地握住。

  「主題是從榮耀當中挑出場景營造。」王杰希說道,「我想會到現場的除了湊熱鬧的一般民眾,也有很多是榮耀資深玩家,選出最具代表性的場景會比較好。」

  「不是所有玩家都會進入神之領域的,要選就選個普通區的場景吧。」楚雲秀提議。

  「既然是夏天又有沙的,選個沙漠一類的,好比說西部荒漠那附近?」李軒腳在沙地划了幾步,奶咖色的沙粒在陽光下顯得金燦燦的。

  「太沒情調了!這就夠熱了,還要又熱又乾?」只可惜他的建議馬上就被楚雲秀如是駁回。

  一干大神在面前吵吵鬧鬧,藍河倒默默地想起了藍晶騎士,當初某人一有需要就回網遊望他要這情報要那公會倉儲制度,最蠢的是自己還是全告訴他了

;一問目的某人答得爽快,就他使勁兒糾結,現在想起仍有股氣憋在肚裡散不去。

  可如果那時候興欣瓦解了,自己真的會開心嗎?藍河有些恍惚地瞄過站在旁邊參與討論的葉修,即將帶隊遠征的領隊。

  「小周有什麼建議嗎?」喻文州笑咪咪地對在角落觀察寄居蟹,始終一言不發靜靜當一名美男子的周澤楷,站在他旁邊的唐昊則很配合地給明顯在發呆的槍王一拐。

  「嗯……空知……」周澤楷思考許久,非常緩慢地講出兩字。

  「空知林?空積城?你是說那個新手村吧!」唐昊聽了許久,好不容易從腦海裡挖出有關網遊的記憶。

  「嗯。」靦腆一笑,周澤楷眼睛微彎,導播這時候連忙催促攝影師鏡頭拉近聚焦,許多迷妹在電視機前看轉播看得直跺腳,也有的怨起自己怎麼就不當機立斷點訂機票去,近距離圍觀穿泳褲的槍王呀!

  「行啊,的確是每個人都知道。」葉修食指關節墊在唇與下顎之間的凹陷處壓著,藍河想他八成是菸癮犯了得不到緩解。「文州啊,分析下少天他們會怎麼做吧?」

  「畢竟是團體,我也不大清楚他們會做何決定呢。依少天的個性,應該會有意偏心溪山城一類的城堡,而這類城堡通常高一點,構造比較複雜,也許可能成為敗筆也說不定,我認為以基礎穩的初始城迎擊在各方面來說都是很好的選擇。」喻文州笑得溫和,嘴裡卻毫不吝嗇地出賣戰隊的革命隊友。

  「不愧是文州,心夠髒!」葉修讚嘆道。

  「比不上葉領隊呢。」喻文州笑著應他。

  「不過既然票選權在觀眾手裡,那麼也只能各做各業,靠結果決勝負。」葉修說道,眾人開始分起鏟子和水桶,準備造城大業。

  「你沒有其他計策了?」藍河和葉修負責到海邊汲水,藍河看著波光粼粼的海水承受壓力竄入桶內,隨口問道。

  「想什麼計策?」葉修從扭曲的水面見著藍河跟著扭曲的倒影應。

  「上午是太陽,下午浪潮已經沒望了,或許你會想去干擾黃少啊,或者串通蘇女神暗地裡做些手腳呀之類的……」藍河將滿滿一桶水放到旁邊,又放了新桶子下去。

  「為什麼要那樣做?」葉修一臉莫名其妙。

  「你不是要贏?說要拿冠軍!」藍河應他,同樣一臉莫名其妙。

  「我以為我剛剛已經把方法說得很清楚了?交給觀眾決定啊!」葉修抬起滿滿兩桶水,等藍河站起來提起他那份。「你什麼時候學會耍小手段了?這樣不行的知道嗎?」

  藍河愣了下,原來這貨剛說的是真的啊?以及自己這是被教訓了?

  「那你怎麼選的白隊?」他還以為他會來個「左右開弓」呢!

  「都讓紅隊贏多不公平你說是不是。」葉修說。

  藍河的回應是送他一對衛生眼。

  「真的什麼都沒有?」提著水桶和葉修並肩行走,藍河仍不死心地說。

  「哥在你心裡到底什麼形象?要有也行,等等藍大大負責過去躺在少天搭好的城堡底端就成。咱能給的輔助不多,頂多要新傑給少天發個神聖之火,以免你被吵死。」

  「滾!」藍河笑罵,滿當的水桶朝葉修那撞去。

  「哎,注意點,素質呢!要水翻了得回去重汲,時間耽擱是重罪,你自個兒面對雲秀去。」葉修嚴肅道。

  藍河不理他,加快腳步回白隊陣地,將水桶交給喻文州。

  兩隊在下午和煦些了的陽光下進行建造大業,紅隊果真是做大城堡,過了一個時辰已越堆越高,隱約能見些霸氣;相對白隊就慢了些,光是打底就耗掉大半時間,直到現在都還只是個破破的土胚。

  「要維持穩固不倒,水與沙的調和是非常重要的。」王杰希一邊說,一邊傾倒固定份量的水在沙子上,接著使勁壓平。「只有一定的比例能讓它們維持,大家注意些。」

  也是這樣的堅持讓整體進度慢了許多,藍河趕著將代表白隊的小白旗插上城堡頂端時哨音正巧響起。

  「看起來像投降一樣,乾脆不插得了?」葉修說。

  「不插直接出局,你想輸的話我倒是不介意!」拚老命才在不破壞沙堡的情況下把旗子插到至高處的藍河沒好氣地回。

  紅組還真的做了神之領域的溪山城,想想一來是因為黃少天對此城較了解、其他人也沒什麼異議的緣故;整體做得相當高端外觀又漂亮,若非時間較短,藍河懷疑手巧的眾職業選手搞不好連城牆上的花紋都會給他刻出來。

  比起白組有些土的新手城,溪山城能稱上是豪華的代表。

  觀眾的投票差異不大,新手城的鑑識度高,不少人都因為熟悉度投給了白隊,紅隊的票則大多是讚嘆好看的民眾屬意,紅紅白白的小牌子交雜著,讓計數人員數花了眼。

  在難分難捨的戰況下,數到一半發生了意外--

  似乎是承受不住整體的重量,溪山城塌了。

  「唉呀!真是太可惜了,還以為紅隊會延續上午的衝勁,再帶走一波勝利呢!」潘林語帶惋惜地道。

  攝影機在倒坍的沙堡附近切換角度,鬆垮的城牆還略微保著原形,看起來與沙漠裡的遺跡有異曲同工之妙,讓不久前還欣賞著藝術品頭論足的眾人不勝唏噓。

  「塌了啊……」藍河內心五味雜陳。贏了是開心,可眼見藍溪閣遊戲裡的據點倒塌,還是不那麼爽快的,尤其自己這邊還是新手村……

  「後來居上!」葉修樂得很,見藍河莫名鬱悶,也不知哪根筋不對,手很自然地摸上小年輕頭上擼了把。「不過就是沙堡,垮了再堆就是,榮耀裡的還沒垮呢!」

  藍河聽了耳朵一熱,覺得自己矯情了,當即道:「說得好像榮耀裡的會垮一樣!」

  「也不是不可能,只不過垮的不是城;等我們興欣過去,藍雨差不多得讓位了。」葉修意有所指地說。

  「去去去!就你一個散人配幾個蘿蔔丁,拿得下一座城?」藍河斜眼看他。

  「就我一個散人加個槍砲師,掛掉全罪惡之城的聖誕小偷。」葉修不以為然地反駁,順便又補一槍:「搶boss的時候你們揪一大票人也沒幾次掛掉我的。」

  「……」

  「本日活動至此結束,請各位來賓依照現場人員安排離席。本日的戰績紅白隊各得一分,明日早上九點會舉行第二天的賽程,同樣會在T台全國放送,敬請各位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準時收看!我是解說員潘林,我們明天見!」

  *

  夏夜海邊是相當涼爽的,海潮沖灘的細碎沙響不絕於耳,一股近乎安眠曲的自然樂章傳入耳中,讓人分外平靜起來。

  藍河坐臥在小木屋的廊道外,比賽結束後被眾職業選手留下來共進晚餐,想著連兩次都謝絕給人感覺總不是太好,加上他的確是想去的;盛情難卻下打了通電話與小表妹一家告知會晚點回去,除去小表妹吵著要來找他和「阿笑哥」外並沒有什麼大事。

  晚宴通常算是酒席,不過一干職業選手都不能喝,便以茶代酒,好在大家仍喝得挺盡興。對藍河來說,第一次近距離參與偶像的生活簡直無法想,可聊了幾個天,年齡相近的特質就出來了,有什麼新鮮事、過去求學時的糗樣等等都被拿出來講,一瞬間距離感蕩然無存,讓他暗自感嘆人果然就是人,即使被旁人稱為神。

  而大家的話題主要仍圍繞著榮耀,也唯有榮耀能讓他們熱血沸騰。在討論起更深入的戰術後,藍河自覺以廁所為藉口默默離席。踏出飯廳關上木門,一切紛擾熱鬧留在身後,隔絕了兩個世界。

  小解回來,他就這樣一人待在廊道吹海風,冷卻過熱的腦袋。

  「喲,賞月呢?」葉修拎著兩罐冰鎮過的無糖烏龍走來坐在他旁邊,一罐貼到他臉上。

  藍河接過茶罐,墊到靠著木欄杆的下巴底下,他吞了口唾液,滾動的喉結抹過冰涼罐身,沾上些濕意。

  「吹風呢。」酒足飯飽,正是意識彌留之際,他又還想著別的事,答應葉修便十足懶洋洋的。

  「你家偶像吵得我不得閒,說什『小許到現在還沒回來怕是迷路了快去接他』,結果你根本就在外面不到五公尺嘛!」藍河總覺得耳朵不對勁,不然葉修說那些話怎麼就像個女人埋怨什麼人似的呢?於是他為自己詭異的錯覺呵呵地笑了兩聲,半瞇著眼朝海浪瞧,銀白月光灑在水面,波光搖曳。

  「不多聽點戰術?說不定之後藍溪閣用得到。」葉修拉開易開罐響亮地咖瘩一聲,在寧靜的空間裡顯得突兀。

  「不了,跟不上。」藍河倒挺坦然地說。

  「之前訓練營的,是打算進藍雨吧?」葉修問。

  「那當然,不然怎麼會去藍雨訓練營?」還沒喝烏龍茶,藍河卻覺得喉嚨深處發起苦來。

  「也是。」咕嚕咕嚕地罐掉半罐茶,葉修停頓了會,跳痛地說:「你很喜歡榮耀嘛!」

  「怎突然這樣說?」原本以為會沉默下去,不料葉修馬上就戳破了這層真空包裝。藍河感到有些意外,不禁笑了起來,震得鋁罐裡的茶水晃來晃去。

  「一般來說訓練營退下的人會為了未來或者培養一技之長而離開電競圈,願意留下做網遊高管的不多,就是退下來的伍晨也一樣。」葉修沒有說完,不過藍河明白他的意思。

  一只飛禽仰望天空卻不能展翅而飛,眼睜睜地看著同類恣意翱翔,那種鈍痛是無論在地上活得多精彩都無法彌補的。

  用下巴滾了幾下烏龍茶罐,藍河思索般沉吟。

  葉修側臉去看他,銀粉的月光襯得他不怎麼黑的皮膚愈發柔白,邊緣隱約染上夜晚灰藍的色澤;接著他忽而笑開來,葉修見那捲翹的睫毛搧了搧,帶有水光的眼眸仍直直注視著前方。

  葉修感到心尖似乎有些原因不明細細麻麻的癢,卻說不準是癢在哪。

  「嗯!我真的很喜歡榮耀吧!」最後青年給的是模稜兩可的回答。

  「總有一天藍雨會稱霸全聯盟,超越三連冠!」他雙手在嘴前環成圈,對遠方吼道。

  「那也要贏得了興欣才行。」葉修補充道。

  「興欣算什麼!壯我大藍雨!越過那道山頭!」

  對揮動手腳亂吼亂叫的青年沒轍,葉修失笑奪過要掉的烏龍茶罐:「好的不學,盡學你偶像囉嗦!」

  「黃少是世界第一!」在興頭上,藍河又吼了一嗓子。

  「有哥在他也敢稱第一?沒眼光!」葉修鄙視道。

  「退役的別吵!」藍河帶笑搡了葉修一把,差點讓他手頭喝一半的烏龍茶灑了,「你就勉強算個……退役第一!」

  「沒喝酒都醉啊你。」搖搖頭不跟瘋子計較,葉修就讓藍河在旁邊繼續傻樂他的,執著茶罐一口口地解決餘下微澀的茶湯,緩解喉頭莫名的乾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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