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梅貘

保育類動物。
瀕臨絕種。

←小清新(喂)
主食
→葉藍,不拆。
→周江
→莫橙、傘橙

副食品
→周韓
→all韓
→all皓

節操這種東西,基本除了葉藍不拆,是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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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一切拆cp安利,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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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藍 夢魘 Episode 01

圈圈圈 

 @奶油花 

這是個前奏還很長的節奏,剛剛忘記筆言飛的奶黃包,對不起啊言飛。

 
 


 
 
 

Episode 01

 
 
 
 
 
 
 

 

 
 
 
 
 
 
 

身為一個以遊戲為本業的工作者,久坐下來的體質與同齡人相比絕對是天與地的差距,年輕時或許能夠不怎麼介意,可一旦過了氣盛的臨界點,身體各處就會傳來警訊,逼得人不得不正視。為了幸福的老年生活著想,藍河偶爾會強迫自己離開座椅出門散散步,尤其是前一天通宵連打的時候。 早晨七點半,他冗拉著肩站在街角處仰望天空。 結果預計的boss沒有出現,倒是帶了幾團深夜檔下本清CD,連續幾天的操勞加上詭異的夢再起,他現在有種脫力的感覺,頂邊朝陽的白光亮晃晃地,閃花了他的眼。

 

「………好睏。」覺得連喃喃自語都顯得有點浪費體力,嘴唇掀動好一會後只慢吞吞地吐出兩個字。目的是走到附近的公園繞一圈再回宿舍滾床。在心中定了目標,他拖著步伐走起來。 

 

小區裡有些小店家會將報紙掛在架上,需要的人就自己抽了去結帳,藍河餘光瞄見報紙一隅有著長著翅膀的熟悉銅徽便隨手抽了份,用口袋裡的零錢付了帳。

 

來到公園,他隨便找了張長椅拍拍灰塵便落座,手上報紙一攤開,佔據頭版的國家隊即將凱旋而歸幾個紅底黃邊的大字就強勢地映入眼簾,身為喜愛榮耀的資深玩家之一,他莫名地有些與有榮焉;接著腦殘粉的天性發作,他下一秒只想著要回去將裡面所有關於黃少天與喻文州的部分全剪下來,複印好幾份貼在他大藍溪閣的公布欄上讓大家一同景仰。

 

已經是第二次了啊……今年秋冬季辦了美其名是友誼交流賽的挑戰賽,由各國選出的國家隊與報名參加選拔出的少年隊們進行比賽的活動,最後則是由各國國家隊進行友好切磋。

 

直到現在,他才真正對榮耀也是能夠在國際舞台上有著一席之地的遊戲了這點有著切膚的體驗。可榮耀世界賽的蓬勃發展相對地來說,讓還得參加國內比賽的選手們來說負擔加重了,是不是應該厚臉皮一點去燉些補品偷偷上交呢?如果能夠讓偶像喝上一口,那是多大的榮幸啊……

 

坐在公園椅子上傻笑,藍河將報紙好好地折疊起來夾在手臂處,精神說不上抖擻起來,可臉龐因興奮染上了健康的紅潤色澤,變相遮掩住近乎一夜無眠的疲憊。

 

才準備站起來,熬夜懶人愛用運動棉褲左側口袋便傳來微弱的震動,他伸手進寬鬆的布料裡撈了撈,將上班期間調成靜音震動模式的手機撈了出來。

 

「喂?」

 

『喂、藍橋啊,你在家了嗎?』

 

「喔--沒有,在外面……」

 

電話那頭傳來筆言飛略帶睡意的聲音,裡頭滿滿的不可思議。

 

『外面?哇靠,你真有精神………正常來說肉體勞動後不是應該直達床鋪呈九十度垂直躺下大喊一聲哈雷路亞後三秒入夢嗎?』

 

不知道該吐槽他們其實不太算是肉體勞動這點還是該問為什麼要喊哈雷路亞,藍河主動地忽略了這些筆言飛式招呼語。

 

「……所以,你到底要幹嘛?」聽對方還能不正經的講些廢話,想來事情不急,應該不會是要回公司值班。想了想覺得應該是這樣沒錯,藍河當下就放鬆心情,嘴上也不客氣了起來。

 

『那啥,大春說臨時召集人員,說是有急事,本來想說如果你拖著一身疲憊回家睡成豬接不了電話我就不打擾你了,結果你居然在外面啊,是快活約會還是快活泡妞?這麼有精神就回來順手幫個忙唄,對了,幫兄弟們帶些油條豆漿奶黃包甚麼的,拜託啦!喂,你有在聽嗎?喂?』

 

錯,都錯,實際上是像個退休老人,到公園長椅窩著快活看報紙,看著比賽消息還像看到自家孫兒考試衝全國榜首那樣興奮得跟甚麼一樣。

 

深呼吸再吐氣,頂著睏意無聲吐槽,藍河壓下腦子裡滿滿的早知道就滾回家睡它個三千回合的念頭,「奶黃包是吧?我記得幫你加辣醬。」

 

『別、別--藍橋大大求你,求你替小弟帶完整、香甜的奶黃包來藍溪閣好嗎?小弟給你跪了藍橋大大!藍橋大大--』

 

將話筒拉離耳邊遠離破銅嗓門的求饒,藍河朝話筒就吼了幾句:「想吃嗎?這份欠著以後記得還啊!」

 

『居然趁火打劫啊藍橋大大--行!還怕你給我難題出嗎?啊對,藍橋啊我問認真的,你現在在哪啊?』

 

「小區公園。」

 

『哦,小區公園,那不遠嘛。加油啊--掰……欸、等等!』本來已經打算掛掉的筆言飛臨時喊卡,隨後那頭的話筒似乎被手掌蓋住,斷斷續續傳來人交談的聲音,雖然不太能理解狀況,但反正是對方打來的,倒也不用擔心話費爆棚。

 

約莫半分鐘後,筆言飛的聲音才又清晰的傳來。

 

『藍橋啊,大春剛剛聽到你在小區公園就交代過來啦,要你去接個人,聽說離你那邊很近,帶來本部你今天就可以休假啦!不過嘛,因為沒有約好,所以只能給你特徵,剛剛我已經寄mail給你啦,收著比我講得清楚,辛苦你找一下啦!祝順利啊。』

 

還沒從臨時任務中反應過來的藍河一直到手機差點從他汗濕的手掌滑落時才清醒,他打開收信匣收取信件,點開首封筆言飛寄來的交代信。

 

「我看看………特徵…………」順著螢幕上一行行的字讀過去,藍河的手指追逐著機械化的制式文字,腳下慢吞吞地往公司方向走去。「嗯……駝棕色大衣、蓋住半張臉的墨鏡、身高差不多一米七八……哈,就這敘述看來還真像可疑人物,該不會是來討債的吧?」

 

嘴上碎碎唸著,藍河恍神又想,被討債的還得去接討債的,這糾結的劇情該怎麼繼續編啊?

 

繞去街角燒餅店買了些給同仁們的早點,搖搖頭掃掉一些沒必要的垃圾思考,他仔細確認了簡訊的內容,將手機螢幕鎖起塞回口袋,然後--

 

然後華麗麗的被絆倒了。

 

「………靠!」在臉貼地摔個狗吃屎前藍河反射性地抬起手護住顏面和吃食,即使如此仍然狠狠地碦碰了下。他搖搖晃晃地爬起來並揉了揉撞到手臂的鼻子,低下頭查看絆倒自己的到底是甚麼。

 

他垂眼前設想過很多種可能性:打瞌睡的野貓、亂丟的可燃垃圾、喝空的寶特瓶、別人放在腳邊的包包、甚至是施工完忘記清乾淨的鋼筋條,可沒一個對,罪魁禍首是一截讓鬆垮運動褲包裹起來的小腿。褲腿樣貌乍看還有點熟悉,和他現在穿的怎麼完全有對得上的感覺,沒記錯好像是去年P牌雙十一特價時大肆上架扔出來的庫存品,令絆人的這雙腿看來莫名的親切。

 

「喂、兄弟,睡在路邊挺不好的啊,要想休息不考慮去哪坐坐嗎?好比說星巴克甚麼的。」視線從褲腿一路追逐到對方臉上,藍河半彎下腰關心地詢問。

 

那人在這冬日倒稱不上穿得多,最外層就只是件駝棕大衣,從沒有拉緊的領口看得到深褐色的高領毛衣,與時下耍酷的年輕人愛用款不同的誇張墨鏡幾乎占住半邊臉,連那有點塌的鼻子都快被鏡框吃掉,顯得有些搞笑;頭頂的毛髮亂得像一團雞窩,下巴冒出了些短短的鬍疵,不修邊幅的模樣邋遢極了。若非衣服看起來乾淨,這難以稱上整潔的外觀就算他說是流浪漢想必都有人信。

 

朝對方直瞅,藍河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將對方再一次從頭看到尾。

 

其實這外觀就算有趣,也沒有令他久看的興致,藍河注意到的是這人周身散發的情緒團。

 

以往他大多都是看到五顏六色的光團、再不然就是漆黑的烏雲或者霧茫茫的白,可這人渾身都泛著淺淡的光,光的外層又有透明的波動,兩者皆屬於不仔細看會無法察覺哪邊不對勁那般隱晦,他非常難得的必須要瞇起眼才能好好觀察。

 

「……咳,說得是,兄弟拉一把?」對方打斷被當作馬戲團裡珍禽異獸觀賞的尷尬沉默,抿抿邊角略微乾澀起皮的唇有氣無力地朝他伸出手晃了晃。藍河很自然地就牽上,使勁將賴在牆壁邊的人拉了起來,手臂傳來沉甸甸的拉扯感,想來這人也算是相當有份量。

 

對方起身的瞬間,掀動的大衣衣角帶起一絲夾雜醇澀煙味的冷風,正想說些甚麼,才發現與這個人說話他必須微抬下顎才能對到視線。

 

還算高,這起碼有一米七五吧。嗯?等等……

 

念頭剛閃過,他猛然拿起手機解鎖,畫面仍停留在筆言飛的訊息上,條件符合的程度將近八成。

 

「你好,我是藍溪閣的人,你……」

 

話還說不到一半,騷動的聲音就遠遠地傳來,興奮焦躁與急亂的躁動因子不待人至就已藉由空氣浩浩蕩蕩的侵襲而來,用膝蓋想也知道目標是誰。藍河閉上嘴迅速瞟了對方一眼,只見他淡定得像泰山,瞭解他話語的重點,只朝他就點了點頭。接著一手搔了搔頭讓雞窩變得更亂,另一手則摸著褲檔找起菸盒來。

 

「跟我來。」拉著那人進了小巷,藍河將自己隨身攜帶的口罩塞給對方戴,摘掉對方誇張得像大張旗鼓喊著「媽我在這兒啊」指標的墨鏡收起來,動作俐落地協助褪下外套掛在手臂,最後拉下脖子上的圍巾,也來不及拍散自己的溫度就匆匆繞著對方裹了兩三圈,好在這幾天白日較暖和,此處也不下雪,穿得稍少短時間內也不至於感冒。

 

探出頭去觀察人群走向,藍河深吸一口氣,多年來為了避免精神折磨所鍛鍊出的敏銳感官感到一陣戰慄。

 

在腦海內擬出一條最能避開狂暴波動的路線,藍河拉住對方稍嫌冰冷的手要帶路,途中下意識用溫熱的掌心替他搓了搓,而對方從頭到尾也沒說甚麼,就只在手掌一陣麻癢後瞇了瞇眼睛,隨後便放鬆了身體懶洋洋地跟著藍河走。

 

一路上藍河盡力裝作自然,可四肢仍略微透著僵硬,尤其是距離龐大情緒團中心較近的幾條路,他指尖會不自覺地發起抖。

 

與職場上同仁交流、舉辦粉絲活動或者團康活動不同,那方面的情緒團總歸是有著一定的素質,也不大會暴走,種類相差不大,這麼多年工作下來他頗有心得;可這次的臨時挑戰是一群目的未知、行為未知,簡單來說就是與情緒暴走族的可怕團體正面交鋒,要個準備都沒門直接臨陣磨槍果然令他難以消受。

 

這時那人似是發覺,禮尚往來地捏緊了交握的手心,一股奇妙而無法言喻的安心感淡淡的從五指攀升,最後籠罩了他;藍河回頭對他笑了笑,道:「……謝謝。」

 

對方只是聳聳肩,大概是意味著沒事;藍河也不做它想,專心一致地帶路,直到兩人終於偷偷從藍溪閣後門鑽進本部後,藍河才鬆下了一直緊繃著的肩膀。

 

他喘了口氣,本部裡鋪頭蓋臉放送的暖氣有些熱,他自然而然地就想抽回手。沒料對方沒打算放開,扯了幾下未果,他這才疑惑地抬起頭,對上口罩遮了整臉只露出的一對彷彿沒睡飽懶懶散散的眼睛。

 

「那個,我們到了?」

 

「嗯。」

 

「門口警衛剛剛跟我說了,似乎是喻隊要找你,戰隊的話這裡上二樓就是辦公室,喻隊現在應該在裡面等你。」

 

「哦。」

 

聽著對方簡簡單單可是也沒甚麼不對的回應,他再次扯了扯手,終於忍不住開口催促。

 

「那個………我們已經到了,所以手可以放開了?」

 

「喔。」

 

對方倒也乾脆俐落,聽完就放了手,兩手交握久了滲出的汗水被空調一烘,焙出微微的涼意。

 

突然空掉的感覺讓他有些不適應地將手握拳再放開幾下,這才朝那人點了點頭,將大衣塞還給對方。「我今日休假,有甚麼事情你可以找門口警衛或者是藍溪閣的其他成員,大家都會回答的,喻隊在等你也不好耽誤時間,瞧你挺怕冷的,那裝備就先借給你啦,不需要用的時候直接交給藍溪閣隨便一人或者警衛就行。」

 

交代完以後,他搓了搓手讓手汗完全散去,沿著來時的路要回家去。

 

「欸,等等。」

 

「嗯?」

 

「你還沒說你是誰呢,這樣得怎麼還?」

 

悶在口罩下的聲音略帶笑意,那人捏著多年使用的毛絨絨淺藍色圍巾朝他搖了搖。

 

「哦,你就說藍橋借你的,讓他們放我桌上就行。」

 

擺擺手簡單地交代,打聲招呼便抬腳回家,將吃食交給警衛一份,順便麻煩他將剩下的送去藍溪閣;他再度打開後門的自動門,迎面的冷空氣糊了他一臉,縮縮脖子,雙手插進口袋,他忽然想起那人的手指也是冰涼得一蹋糊塗,和他不太保養的手完全不是同個等級,骨節寬大卻觸感細緻,他沒仔細看,但感覺會是一雙漂亮的手。


 

跺跺腳驅趕跑進運動褲內的冷氣,他三步併作兩步飛也似的與方才可怕的情緒團人群擦身而過,直搗自家溫暖的套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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