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梅貘

保育類動物。
瀕臨絕種。

←小清新(喂)
主食
→葉藍,不拆。
→周江
→莫橙、傘橙

副食品
→周韓
→all韓
→all皓

節操這種東西,基本除了葉藍不拆,是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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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一切拆cp安利,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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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失者樂園(0 ~ 1)

§為了六月做準備

§想要寫個不一樣的故事



0.

  陽光普照,少年眨眨眼,四處掃視一圈,高高低低的山巒起伏在天邊,方圓百里沙土飛揚,東一撮西一撮的小草地自成一格,他低下頭來試著原地踢踏幾回,細碎的粉塵綴入空氣,化為鑽石色的晶體融進微風裡。

  他審視自己身上的裝備:冒險者必備的防風帽一頂、中筒登山靴一雙、囊鼓鼓的腰包一只、雙筒望遠鏡一副……以及從開始到現在,一張展開著佔據了他大把視線與雙手使用權的大地圖。

  這確實是一張地圖,他沉吟著,不是地圖,怎麼會有那些彎彎繞繞崎嶇不已的圖形、青青綠綠藍藍黃黃的色彩、代表方位的EWSN、還有大大的——真的是大大的,應該有七十二號字體那麼大的字標?

  斗大到有些礙眼的字標明著「遺失者樂園」,找個情境來形容,好比你在一個秋後有些涼冷天氣的日子,準備去雅緻的午茶店感受文藝氣息,結果一到店門外卻發現那兒站滿了剛跑完十幾公里、渾身冒著熱氣的肌肉猛男。

  「……簡直就是將煩躁具象化了好嗎。」

  少年默默地吐槽,不過即使他大聲地喊想必也無所謂,這裡僅天水地雲一線,沒有其他活著會動的生物了。

  無奈之餘他將精神重新灌注到地圖上,這張讓人知道是地圖的紙確實是地圖,然而對他來說卻是沒什麼用處的——因為上面一個字都沒有,也沒有比例尺,最該死重要的是,他並不知道自己在這張地圖的哪兒。

  少年面無表情地試圖找出突破點,這時候該是名偵探登場的時刻了,關鍵時刻第一件事,就是要冷靜、執著,不露出一絲慌亂……呸,這形容根本嫌疑犯。

  他東晃晃、西晃晃,這片荒漠混合草原的廣袤大地似乎沒有盡頭,他檢查了隨身腰包,裡頭只有幾根白菸與幾包煙草,一塊被劍從中切半的六芒星與水滴組成的金屬徽章,不要說水了連顆巧克力都沒有。

  試問:在荒漠草地二合一綜合地型裡無水無糧該如何支撐到不知距離多遠的山脈?

  答:啃草皮或吃自己。

  「啊啊啊啊芝麻開門!」

  少年放棄般舉高雙手仰天吶喊,於是以他為圓心的地面開了半徑五公尺的洞,連尖叫也沒機會就這麼墜落下去了。


1.

  「少年,我看你面有祥雲、根骨奇佳,絕壁是千年難遇的練武奇才,有考慮往這方面發展嗎?」

  「……閉嘴!」

  少年覺得自己衰爆了。

  正確來說,衰到谷底了。

  他眼前有個巨大的菸斗——他已經沒有力氣吐槽為什麼沙坑下面會有一根巨大的菸斗,光是維持住目前的姿勢,就耗盡了他的體力。

  嚴格上來說,他是相當幸運的,墜落高度超過一公里的深坑,怎麼想都不可能好過到哪裡去,但他的冒險服卻勾到了這隻巨大菸斗的濾嘴,趁機借力使力地一腿巴在菸斗柄上,一腿垂在下邊晃啊晃的,由於腰包被隔壁奇怪的樹枝勾住,他還得分神去把腰包弄回來,整體來說實在不怎麼好看,大概是扭扭樂玩到最後才會有的獵奇體態。

  「你怎麼能這樣說呢,我關心你,看看你瘦弱的屁股瘦弱的腰,萬一撞到我的濾嘴撞傷了怎麼辦?」大菸斗眨眨眼睛——還真的是眨眨眼睛,一對半瞇著沒睡飽的眼就掛在濾嘴下,看起來正在裝無辜。

  娘,妳兒子被奇怪的菸斗調戲了混帳。

  腦補了十萬種毀滅菸斗的方法,少年奮力一扭,總算是扯回了包;藉著反作用力,他繞到濾口另一方順著柄滑下,抵達大菸斗空空如也的大嘴巴前用腳抵住了邊緣。

  煙斗咻地吹了聲口哨。

  「小兄弟果然身手不凡,我看你根骨奇佳……」

  「能不能換個?啊?」

  「我看你面若桃花……」

  「算了你還是閉嘴吧。」

  少年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

  不然怎麼會跟一支大菸斗鬥起嘴來呢?

  深深地嘆了口氣,無論他瘋不瘋,都已經不是重點,因為他連自己為何會身在此處都不清楚。

  「小兄弟,你這樣的人我見過很多。」大菸斗侃侃而談,也許是本身是素材的緣故,也可能是它真有能被菸燻製的嗓子——畢竟連眼睛都有不是嗎——那音質聽起來酥中帶麻,少年只覺彷彿有人正輕揉他的耳垂。

  對於大菸斗的開場白,少年蹲踞在菸口默默平復過快的心跳,也許大菸斗是一線生機,瞧他說得多有經驗,古人有云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既然如此為何不聽呢。

  端正心態屏氣凝神地準備聆聽,少年挺直了腰板。

  「他們有的會飛沙走石動作俐落,有的謹慎細膩裝備十足,都跟你一樣,捧著這裡的地圖,不過哪,能進來的人終究只是少數。」

  少年心情複雜,也許這裡是很多人憧憬而來的地方,畢竟叫什麼樂園不是嗎?可他卻並非想前往而來。「說起來或許有些唐突,這位……兄弟?我並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到這裡無非就是定居、享福跟忘記世俗,小兄弟,我看你嘛……」大菸斗頓了頓,從菸口噴出幾道乾溫的氣息,少年按捺著碰觸看看的好奇心等待著它的後話。

  「失憶來著吧。」

  「什麼?!」

  少年摸摸後腦杓,不痛;想想最近的人生有沒有偏差,似乎除了掉到這裡遇到大菸斗沒有其他的破事了;結論:不會有仇家給他來一記失憶棍。

  「兄弟,這不可能啊,我還記得我誰來著的,我叫藍河……」

  沒等他說完,大菸斗便應:「我想也是,你知道,做為名偵探在推理的過程總會有些意外。」  

  「喔。」然而你他媽這根本不算什麼鬼推理好嗎。

  「說起來你剛剛說你叫啥?」

  少年壓抑住狂躁的內心,盡可能讓自己顯得平易近人:「藍河。」

   「喔,藍河藍河。」

  然後,沒有然後了。

  藍河希望自己的語氣仍然是平穩舒緩的:「……禮尚往來,兄弟是不是也該報下名字?」

  「說得不錯。」大菸斗晃了兩晃,差點沒將藍河晃下來。「禮尚往來,咱們是不是該好好的、正經的面對面說話?」

  藍河想想也是,便翻身跳下大菸斗;這處應該是他從上方沙坑落下來後的正下方,然景色已完全不同了,鳥語花香、巨木林立,若不是他很確定自己掉下來花了不止一分鐘,肯定不會將這裡作為「地下」來看待。

  藍河繞回大菸斗後面,那雙半瞇的眼無精打采地盯著他上下打量。

  「嗯,」大菸斗嘆息了,「外表與內容總是互相欺瞞的。」

  「你什麼意思?」

  「我老腰剛剛差點沒被坐斷,結果居然是個乾巴巴的小兄弟,再也不相信科學了。」

  藍河覺得神經正在接受考驗,「……或許我們可以來實際演練一下鑽木取火。」

  「我又相信科學了,看哪人類的明日一片光明。」

  短短幾分鐘,藍河已經抓住了重點。

  不管這隻菸斗的擁有者是怎麼樣的,這傢伙就是個老混蛋。

  「咳,我們做菸斗的,就是要活得有點技巧。」像看穿了藍河鄙夷的眼神,大菸斗說。

  藍河心想也是,不然我肯定馬上燒了你。

  「所以名稱也是很神聖的。」大菸斗又說。

  藍河點點頭,盤腿坐下來洗耳恭聽。

  「那麼,你猜?」

  「…Excuse me?」

  「你瞧不起菸斗聽不懂英文呢吧?講中文啊阿鬼。」大菸斗說,「我一秒鐘幾十萬上下,身價好貴的,你不快點猜就要負債了!」

  他一定要燒了這根該死的菸斗。

  藍河苦思、苦想、抓耳撓腮,阿菸、阿斗、小菸菸、五斗米折腰……不行,他根本不用菸斗,鬼才知道一個主人會給菸斗取什麼名字。

  他好好地抬起眼與菸斗對視,眼神有些躲閃不過特別清澈。

  「你不要笑啊……」以此作開場白,藍河深吸一口氣準備娓娓道來。

  「哎呦,真厲害,還真被你猜到了。」

  「……啊?」

  藍河覺得自己還在三百米之外,看著大菸斗搖搖擺擺,心臟跳更快。

  「嘴巴闔一下,注意形象!」菸斗說。

  「不是啊你說的我很在意,我猜對了什麼?」如果給他一個表情符號做代表,他想會是懵逼。

  「自己說的話還能忘?」大菸斗一副這不成材的傢伙的模樣批道,從菸口吐了幾道氣。「我的名字啊,這樣吧,你是第一個也是第一次就猜對的人,就讓你叫我不笑哥吧。」

  「……」藍河偏頭好好回想了自己剛剛都說了些什麼,聽著大菸斗大發慈悲說的自稱,整個臉是面無表情的。

  如果老天再送他一個表符來形容他現在的眼神,那肯定是媽的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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