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育類動物。
瀕臨絕種。
←小清新(喂)
主食
→葉藍,不拆。
→周江
→莫橙、傘橙
副食品
→周韓
→all韓
→all皓
節操這種東西,基本除了葉藍不拆,是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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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一切拆cp安利,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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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K: https://ask.fm/slightmoon
※腦子有洞系列,不明覺厲的ooc
※接續前一篇的葉藍
※cp含周江、葉藍,介意雙cp請不要下拉喔~
※說好不打臉
江波濤面露錯愕。
江波濤陷入沉思。
江波濤手托著臉。
江波濤微微嘆氣。
江波濤……
「小周。」
江波濤在呼喚我。
周澤楷眼一眨,巴在牆邊的手指躁動起來。
江波濤抬頭看向攀在廚房口一臉希冀的青年,綜觀多年的合夥經驗與至今三年半的穩定情侶關係,他可以簡單分類對方的小眼神究竟想表達些什麼。
若要通俗一點的將深刻在默契內的理解去解釋給毫不相干的路人聽,大概就是一只成年的黃金獵犬發現寶貝以後,藏在主人必定會見著的地方,接著躲在附近,隨時準備將頭埋進人的腰眼蹭蹭。
「小周。」他又叫了一回,半個身子巴在廚房門口的黃金獵犬才把自己拔起來,輕手輕腳快速湊上前。
江波濤側頭看他,大狗烏溜溜的眼裡兩種情緒在對視間不斷交換出現,如果線上翻譯機可以掃描眼神進行翻譯,那麼大概會是以下的斷句:「他喜歡嗎?不喜歡嗎?喜歡嗎?不喜歡嗎?沒有生氣就代表應該喜歡吧?可是不喜歡也不見得會生氣?可是看起來不喜歡的樣子……」
此景甚為有趣,江波濤習慣性地雙手環胸繼續觀察,沒想大狗一下子緊張起來,背脊繃得直挺挺的。
江波濤伸出一隻手指,戳戳那跟著僵硬的手臂:「說吧,說吧。」
「江、江……」大狗垂下頭,兩隻爪子寂寞地在半空中對著手指。
江波濤等了一分鐘。
江波濤等了兩分鐘。
江波濤等了三分鐘……
「前輩說……」周澤楷說了三個字。
「前輩?」江波濤很有耐心,「嗯,葉前輩?」
點點頭,大狗萬分慎重地說:「定情物。」
江波濤花了五分鐘來消化這句的訊息量,得出了結果,於是他面色嚴謹地拍拍情人的手背,說:「小周,以後減少和葉前輩聊天的次數,好嗎?」
「好。」
1.
周澤楷緊張的。
雖然不善言辭,但實際上他是個自尊心與自信心並駕齊驅遠遠甩尋常男人八百條街的正港男子漢──指的是護食方面。
但這種事情,是需要經驗累積的、需要參考文獻的;處在這條多少善男信女或爬或走撐著過的惡路,他一沒實習經驗二沒社會經歷,唯一能夠肯定的籌碼只有自己長得帥,帥得早上鏡子看到他都會自慚炸碎,回眸一笑百裂生。
這樣不行。他沉吟,電視上都說,男人的魅力要體現在全方面,才能長久地吸引對象。
於是幾乎是捉瞎著爬的這條路上,他一頭撞上葉修這塊鐵磚,一出師就抱得老婆歸的鐵磚,近乎盲從地從這本教科書上學習知識……
也不管那對的還是瞎謅的,或者本身就是邪魔歪道。
吸收良率有待商榷的知識後,實際演練的具體表現在倆人終於同居後,現正躺在他們衣櫃裡的小巧繡花鞋。
「小周,來來。」
周澤楷覺得很委屈。
他的對象洗白白以後坐在他們的床邊,不是對他拋媚眼而是散發著母性光輝。
難不成葉前輩的教導有謬誤?或者是他的方向不對?他深思然不動聲色,乖順已極的到床邊坐下。
「剛剛沒仔細問問你,那雙鞋是葉神給你的,還是你買的?」江波濤諄諄善誘,像在引領迷途的羔羊。
「嗯……葉前輩原先就有,位置都一樣,家裡變故,暫放……」他偏頭好一通想,擠出了一段乾巴巴的文字。
葉修的原話差不多是這樣的:咱家有一寶貝小鞋常年鎮櫃,可最近晚上老下雨,咱頂樓就那麼巧破個洞,衣櫃它就去了。我正愁沒法兒置辦它呢,小同志我看你根骨清奇,顯然是個欲求不滿的料;這樣吧不瞞你說,這寶貝小鞋靈了,擺一日好一天,擺三日好一月,天天擺天天好,你試試。
說著手中拎著的菜市場塑膠袋就塞他手裡了,裡面一雙精緻繡花紅鞋可憐巴巴的擠在一塊,特別委屈,好像證實著衣櫃遭雨劫的說詞。
周澤楷捉著鞋袋就放不掉了,葉神棍給的意見有魔力,他難以抗拒──哪個男人能抗拒?就算只有那麼一丁點兒可能性,如果能改善江波濤時不時透露出來的慈愛眼波,那就足夠,非常足夠。
是時候展現所謂雄風。
於是他拎著鞋回家,雄赳赳氣昂昂──把小繡花端正放入嶄新的衣櫃。
我們再回到0的第一行陪他看看對象的反應。
思索著如何與戀人溝通的江波濤歷經十分鐘的自我思考鬥爭後,對眼前胸懷內鬼的大狗提醒道:「這次就算了,記得葉神家衣櫃修好就還回去,以後不可以亂收陌生人的禮物或者撿別人家的東西回來,明白嗎?」
義正嚴詞地將榮耀教科書擺到回收箱裡,江波濤講得一片坦蕩無壓力。
大狗乖巧地點頭以表忠心,順勢搭上香噴噴的腰,湊上去咬咬嘴巴。
2.
應該是心理錯覺。
隨著水流嘩嘩地響,江波濤沖去滿頭泡泡。
最近幾天總有種被視線牢牢緊盯的感覺。
他甚至開始無意識地找尋家中所有可以打開的地方,能望出去的洞,或者能通去某處的縫隙。
不大對勁兒。
周澤楷也發現不對勁兒了。
若說他們以往之間的空氣泡沫就像清晨陽光初探出頭,綿軟的金粉飄呼呼地撒在周圍,那現在就是帶著某種颶風的陰天,即使天色仍大亮著。
倚靠敏銳的觀察力,他瞬間鎖定了焦躁不安的江波濤。
情人會有這種反應,一般只會有兩種情況:
有麻煩了。
要分手了。
不管哪個都糟糕透頂!
周柯南摸了摸下巴,扶了一會兒不存在的眼鏡,他從小鞋兒來家裡的時間開始數,自己都做了哪些事兒。
最後他深吸口氣又深吐口氣,在一個夏夜悶悶的夜裡用力抱住對象的腰,不慎熟悉磕磕絆絆地大唱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跟誰學的?」江波濤眨了眨眼。
「嗯……網路。」周天王靦腆地紅了臉,心裡給嗶哩嗶哩好夥伴金曲串燒點讚。
前段時間的煩躁都似錯覺、似輕煙,人手一揮胡亂把歌唱,鬧得連影子都留不下一搓。
江波濤將自己肩上濕漉漉的毛巾掛到大狗脖子後扯過來,在乾乾的狗鼻子上留下潮濕的親吻。
3.
最近的日子過得像夢。
大狗今天也打開櫃子,對著紅色繡花鞋兒傻笑。
這是個小小的秘密,葉神棍不知道、葉神棍的對象不知道、大狗的對象更不知道,大狗在沒人的時候對繡花鞋兒露出率性得人神共憤既帥又傻的呆笑,樂呵呵地小聲咕噥沒人聽得懂的話。
不清楚的人或許會以為鞋子精拐帥哥來了,殊不知不過就是小日子過得太滋潤光波溢出來無處可去,只能洪水爆發地洩給衣櫃裡可憐的五吋金蓮。
「小周?」大狗的對象回來了,收起看不見的角度露出的得意呆臉,大狗瞬間楚楚可憐地轉過頭,眼睛一汪能擰出水來,卻特別沒有違和感。
江波濤有點嫌棄自己。
他知道大狗心底其實跟貓一樣,總愛悄悄地做些事兒不讓他知道,說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但當作情趣還是相當可愛的。
於是自己的底線就越撤越後面了。
江波濤明白這樣下去是不妙的、不理智的,不符合效益的。作為一個優秀的副隊長,除了能輔佐全隊,也要能夠管理教育好愛人的行為。
於是他穩住自己,對大狗說……
「衣櫃怎麼了嗎?」
充滿母性光輝的,只差沒扛著扳手上去看螺絲鬆了沒。
「江。」大狗張開手臂,讓副隊長清楚明白身高差距也影響手臂長短與懷抱三角函數出來的三角洲面積大小。
江副隊很有格調,不論是情人還是寵物,都不能夠太放縱。
於是他走到展開的雙臂前,與大狗保持距離,伸手在毛茸茸的腦袋上用力揉了幾把。
然後在戀人不滿地低下頭準備抗議時再吻上那形狀優美的下顎。
4.
愛情是隨興所至的。
我們不能否認,在路邊、在海邊、車裡、公園、孤兒院,或者乾脆說,隨便在世界的某個角落,都能見證到愛情的誕生。
它也可以用更夢幻的詞去形容,好比說神聖、瑰麗……也有人會用惡毒的形容詞負面加冕,只因他身陷荊棘叢林般的戀字迷宮內。
可人有那麼多啊,世界有那麼大啊,多少種的都出現過了,實在沒有幾個談起來新鮮的,再多都成了老掉牙,茶餘飯後的談資,垂垂老矣時的回憶。
可人總前仆後繼,飛蛾撲火,從來沒停止過愛情這座無頂塔。
而再多或淒美或貞烈或苦盡甘來的戀愛劇情,都比不上手邊窩著的對象一根毛。
以上是周情聖最近看了狗血俗濫八點檔後在心裡千迴百轉的感慨。
周情聖的心靈是纖細的。
所以他斷然不能放過前陣子造成戀人的異樣原因。
槍王一號實至名歸,副手感受得到的他也不能缺席了,再一次化身成周柯南找了又找,他明白問題出在浴室。
他左看看,浴簾拉得緊緊的;他右看看,窗戶關得密密的;往上一看,天花板通風孔絕對錯開了偷窺的可能性。
那到底是誰?
大狗有些不滿。
有些人事物,就只能是自己的。
花灑落下的水滴逐漸在有些不平的磁磚地面匯聚一小漥淺水,讓周澤楷踩得嘩嘩作響,濺起一點水花,水流順著斜坡流,咕嘟咕嘟地讓排水管吃得一乾二淨。
周澤楷發著呆,盯著冒泡的水孔久久不動作。
咕嘟,排水孔吐出一個泡泡。
周澤楷沒動靜,盯了有十秒。
咕嘟咕嘟,排水孔吐出兩個泡泡。
周澤楷取下了花灑,加大量,轉了水,燙的。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咕…………排水管吐出無數個泡泡,哭泣似的。
周澤楷點點頭,將浴室清理一番,擦乾身體套上外出服,撈起錢包出了門。
5.
「小周,你在做什麼?」
「嗯……清理?」
周大師蹲在浴室裡,修長的人擠在附浴缸馬桶的盥洗室內有些彆扭,但他不以為意,拿著威猛先生與長刷奮力地大掃除。
江波濤不懂自家隊長什麼時候對排水管清潔這麼熱衷了,又捅又刷、撒清潔劑,連水孔都換了個附開閘的。
但如同前述,戀人之間得給彼此自由的空間。
而江副隊向來不吝嗇給予。
「江。」
弄得氣喘吁吁的周隊長隔了兩小時,興沖沖地竄到客廳裡捧著電競雜誌與小冊子進行鑽研的江副隊面前,眼睛閃亮亮的。
江副隊摘下閱讀眼鏡,張開手臂迎接一蹋糊塗的大狗肆意撒嬌。
「換好了?」
「嗯。」
「之前的排水管怎麼了嗎?似乎沒有塞啊。」
大狗抬起頭來盯著琥珀色溫潤的瞳孔,無辜地眨眨眼。
「髒,扔了。」
江副隊思考了髒的意義,想想思緒飄到新的開閘可以防止落髮卡住,也不錯的。
既然結果是好的,那麼就不必太糾結了。
6.
「前輩。」
「呦,這不是小周嗎,怎麼樣啊定情物。」
周後輩乖巧地遞出一提袋,裡面是小繡花鞋兒,用著新的大禮物盒包著。
「嗯……謝謝。」
「啊?有用啊?」
周後輩對於葉前輩叼著菸頗感意外的神情燦笑了笑,將提袋塞到葉前輩手裡。
「謝謝前輩。」於是又強調了一次。
「不謝哈,應該的應該的。」
葉前輩提著提袋回家,心裡怪,這嫁了閨女又被退聘禮是哪般心情?
但沒有下限的人是無敵的。
他回到家,踢掉鞋,拖著步子踏著家拖及拉及拉地走,將鞋子擺回自家租屋的破衣櫃裡。
「回來啦?」屋裡的人摘下耳機,轉過頭,正巧目擊了一切。
「哎,咱家閨女也回來了。」
「……」
「別那表情嗎,我讓咱閨女去帥哥家跺了一圈,吃不到也看看嘛。」葉前輩又說。
「你上上次跟我說她受不了離家出走。」人面無表情。
「現在回來了。」葉前輩義正嚴詞。
「你上次說,她回來了可心情不好躲起來了。」
「現在心情好了唄。」葉前輩解釋。
「你他媽在逗我!」人憤怒的摔了滑鼠──當然是葉前輩的那只。
「喂、公報私仇啊!」葉前輩抗議。「別以為今晚我就不會上線了!」
「哦,你上啊。」
「喔,你說的。」
當天晚上兩個誰也沒能上線。
閨女鞋兒回了自家,倍兒舒爽,對什麼不和諧的畫面也比往常更不介意了;她哼著沒人能聽見的曲子,瞄了瞄不遠處的廚房地排水孔。
那兒隱約傳來啜泣。
「姊姊兒,你別哭了。」小繡花說,「休養陣子就好了,咱家這兩口子挺溫和的。」至少沒有對家那隻大狗隨時充滿攻擊性。
「挺溫和妳怎麼到我那兒去的?」排水孔哭泣著邊問。
「妳知道,人類,」小繡花頓了頓,「吊褲子先生接受度是高多了,愛炸毛先生也不差的……但一時半會兒不適應,不適應的時候他們……」
講到一半,被廚房對面屬於另一人陡地拔高的泣吟給打斷。
「……他們就比較不會不和諧,嗯……愛炸毛先生薄面子些。」
「可妳只是雙鞋!」排水孔底邊控訴,「我只是待在孔下!」
小繡花還想安慰她,卻發現自己真沒點這技能,想半天擠不出一句。她本身就淡薄得很,在大狗家呆著時似乎還變得遲鈍了些,時不時就學著幸福過頭的大狗傻呆笑起來,雖然她實際不懂何謂幸福感。
「妳再待久點兒,就會明白了。」最後她只能這麼說。
隔了幾天,當廚房排水孔上堵了一包待扔的新鮮垃圾、破衣櫃裡被多掛了兩件毛褲子三件舊毛衣後,她們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笑著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