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梅貘

※過期很久的小周和小江生賀

※一邊我很煎熬的看著廚神當道......

※葉修的戲份不知WHY很多，寫到後來我以為我在寫全員

※簡體版走湯>> 链接

※哇靠剛剛忘記孫翔也有去國家賽了XDDDDDDDD(一秒改掉

 

 

一點點、一點點、再一點點。

只差三公分、兩公分、一公分……

那一步可以輕鬆跨越的距離，比喝水還簡單的伸手運動。

花點力就能觸碰的溫柔。

輕飄飄，羽毛一般。

於是他－－

瑟縮了。

 

＝＝＝＝＝＝

 

手指輕點在採訪桌裡邊的空抽屜，無聲的拍子起起落落，模擬著車窗外雨滴飄打過境。

鎂光燈帶來的溫度焦灼出一片悶沉，閃閃爍爍的白光短暫奪走視線所能及之處，站在旁邊的人不著痕跡地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他微微地顫動了下。微弱得不用錄像放慢速度無法發現的顫動，可他明白那人感覺到了。

「－－我們做到了最好，很遺憾地，可惜對手做得比我們更好。」

幾乎是零距離地聽到他這麼說，一向溫和柔軟的聲調融入自己的心跳裡，一脈脈一絡絡，近乎綁架他的呼吸。

記者似乎又抓著麥克風吼叫了些甚麼，他聽得不是很清楚，唯有身旁高過鎂光燈的熱度如此明顯，他甚至開始推測，源頭本體離自己發顫的手指不到零點五公分。

腦袋裡亂糟糟的攪成了一鍋粥，嚐起來是甚麼味兒的不知道，但他義無反顧地肯定絕對很苦。

最後煙霧瀰漫的畫面仍揮之不去。

鍵盤敲打聲、連續不斷的滑鼠點擊、毫不保留的手速、技巧與技巧瞬間的壓倒性差距。

「他很強，那是他應該得到的－－」

在別人眼中的自己，說話時看起來是甚麼模樣？

他突然比平常更加害怕知道這個答案。

因為在他承認某些事物的瞬間，不甘心的浪潮便將一切都給推翻了。

 

 

「小周？」聽見呼喚，黑髮青年才突兀地頓下腳步朝後一看，與自家眉擰成八字的副隊長對視。察覺到彼此的距離已然拉開一段，他有些急忙地回頭快走到對方身邊。

「……………對不起。」

「說甚麼呢？」愕然失笑，江波濤拍拍周澤楷的肩膀，理解對不起裡的各種含意，細細咀嚼後回他一個柔和的笑。

「………………………………輸了。」

「嗯嗯。」

「想贏。」

「我知道。」

「不想輸。」

「我也是。」

鮮少露出靦腆以外情緒的俊臉在一來一往間瓦解，他咬著牙，憋屈地用不甚順暢的詞語表達著，額頭到眼窩之間熱浪滾滾，而回應著他的副隊長又何嘗不是。

「……江…………」猶豫著是否需要做些反饋，周澤楷有些遲疑地喊了聲對方。

可對方速度更快地截斷了他的疑慮。

「小周，」他頓了頓，「我不會說辛苦你了，或者是安慰你這次輸了沒關係，因為我們得承認，我們想贏，使盡全力，然後輸了。」

「葉修是顛峰，他站在讓人望塵莫及的領域尖端；但你會越來越強、終有一天帶領輪迴到我所無法想像的高度，我甚至期許你能夠超越他。」江波濤說著這段話時語氣是平靜的，可如同江水，扶著緩面，底部暗潮洶湧。

「小周，超越吧。」

 

 

「喂，再發呆逼你拔卡出去掃廁所啊槍王大大。」用捲成筒狀的報告書敲在周澤楷頭上，葉修叼著菸說著說著，還沒等他回應，另一手就動著把人從電腦椅趕下去，「喔－－輪迴裝備不錯嘛，分幾件給興欣用用唄？」

無語地聽著領隊不要臉的當眾討起裝備來，沒下限三個字在他腦裡大大地高掛起旗幟，還開始唱歌來了。

「靠靠靠老葉你還有沒有節操啊！節操甚麼概念你知道嗎知道嗎？隊長隊長你看看那邊那個廢柴領隊啊都不上場當個米蟲了還想著要當現實版的拾荒者啦有沒有沒下限有沒有羞恥心知不知道禮讓謙恭啊！」

「我是不知道我有沒有那些啦，但哥其實挺禮讓謙恭的，瞧瞧你上次跟大樹計較，不禮讓謙恭的結果讓人心疼啊。」

「………你妹！」

「我妹在你斜對面，別害羞啊自己去打招呼。」

聽著幾人以黃少天為吵鬧中心葉修擔任神助攻又鬧騰起來，周澤楷從李軒翻起白眼的無奈表情回過神來自己好像是被晾著了，手足無措地左右張望了下，最後眼光回到別人電腦螢幕中所能看到待機狀態的一槍穿雲。

霜碎和流火緊緊握在一槍穿雲的手中，散發著藍與紅的焰芒，他一瞬地恍惚起來，他鮮少從這個角度看自己持有的角色，縱然是由別人交給他的，他卻彷彿覺得自己與角色相處了很久很久，似是他們從出生以來就認識般。

「站著也能走神，昨晚沒睡啊小周？」始終嘲諷如一的菸嗓從他原本坐著的位置傳來，霸占他位置的實質領隊瞇著眼看他，「還能行嗎？」說著，朝螢幕努努嘴。

「……行。」因為被質疑而感到有些挫敗，然而他現在集中力嚴重不足是事實。

「行不行你還有臉問啊葉不修誰才是好些天沒練習的？手老速死了是吧來pkpkpkpk啊贏了我管你說甚麼都行！」

「說得又不是你，急著送死做甚麼呢話嘮？」

「少囉嗦，競技場見，密碼2411！」

也沒多說什麼，葉修就陪著黃少天進了競技場，戰鬥開場前他徵詢似地朝周澤楷問：「借用一下，成嗎？」

他反射性地點點頭，就見修長的十指覆上了鍵盤與滑鼠。

舞動的手指瘋狂地切著指令，面對夜雨聲煩的緊湊攻勢與幻影劍他連眼都不眨，一個Z字抖動就閃過，接著一連串的技能使了出來，壓槍到位，熱感飛彈朝右方拋去，一陣連射後從下方操作起巴雷特狙擊。

從第一視角看過去的風景與他人不同，他試著瞭解葉修所有的套路，在腦內思考著如果是自己會怎麼做，一些看似不起眼的微操在葉修手底下幻化成多次搶攻的機會，他微微捏起拳頭，這個人一直以來都強得如此乾脆，無論手下的角色是圓是扁是甚麼職業。

「小周啊。」即使是進行著如此高強度的戰鬥，葉修仍然抽空從紙堆裡翻出一份報告交給周澤楷，上面簽著一條電話號碼，「這是我們國內的戰隊連絡人啊，你看哥手上虐話嘮虐得抽不開也沒有手機，幫個忙連絡一下唄。」

愣了一下，周澤楷看著他不太能理解的報告書以及上面略眼熟的電話號碼。

「我剛剛看到清潔大媽拿著拖把回來了，人都掃完了你也沒得掃，就去外面站著吹風冷靜哈。啊，順便提會，如果哥現在這種程度你就嚇到，就別回來了。」

只見周澤楷呆呆的點了點頭，提步就朝外走去，頎長背影略顯頹靡。

「喲，怎麼這麼兇，好像回到嘉世一樣。」蘇沐橙一溜煙竄到葉修身後觀看戰局，雙手搭著他的肩捏了捏，悄聲附耳問道。

「那是，看人說唄。」叼著菸捲上下晃著，葉修手下一個快速操作，將夜雨聲煩又打掉一段血，「人干事，該幹時就得幹，他現在還不到位。」

小聲說完，在榮耀兩字跳上螢幕後，他扯開了嗓門朝幾個圍過來觀戰的人喊：「都坐好坐好，偷甚麼懶啊？明天對法國啊，輸了的就通通給我跪鍵盤向江東父老請求原諒自主退役啊你們這些大神！」

關上門的瞬間，喧鬧嘈雜瞬間絕於耳後，外頭靜得只能聽見蟲鳴鳥叫，午後斜陽直射廊道，夏季偏高的溫度曬在他腳上，刺刺麻麻。

周澤楷慢吞吞地回到房間抄起手機，沒有看文件上抄寫的號碼，按了快捷鍵1就播通了電話，附在耳邊聽著無機質的嘟嘟聲。

『小周？』

不是以喂開頭，令人安心的聲音，熟悉的稱呼讓那人喊起來就是截然不同，感覺心臟節奏快了兩拍。

『怎麼了，現在應該是訓練時間吧？』不算指責只是疑惑，他能聽見另一端傳來微弱的紙張沙沙聲，想來是自家的副隊長正在翻動他不久前傳過去的行程表。

「江……」

『嗯？』

「報告。」

『報告？葉神給你報告嗎？』

「你的。」

『喔，是甚麼報告？』

「嗯……關於………統計………………嗯…………………」

『哦，我知道了，那份報告等等傳給我就行，葉神昨天和我提過了。』

「………嗯。」

沒有原因的，他覺得有點生氣。前段對話還沉浸在對方溫和聲線裡安穩下來的情緒被撩撥起來，他明確地感受到聽見江波濤提到葉修時心情有多麼不穩。

『小周？』

「嗯。」

『………心情不好？』

「沒有。」

『有，』電話那端的人將紙整理成堆，在硬質的、或許是桌面或者是甚麼地方，發出了咚咚的兩聲，他輕聲笑道：『你的聲音比平常低了兩度。』

「……沒有。」彆扭地堅持著沒有意義的頑固，他縮在床角，將雙腿縮起來。

『不跟我說說嗎？』

不同他糾結小細節，江波濤繼續諄諄善誘。

「………………………………不。」

『真的？』

「……不喜歡。」

『嗯嗯。』

極有耐心的等他說完不打斷，一向是江波濤的風格。

沒有捧著電話的另一手揪著膝蓋褲頭，江波濤的哼應像貓爪，輕輕撓在他心口。

「江……葉修。」

『嗯？你和葉神鬧矛盾？不習慣嗎？』

「嗯…………不………」找不到詞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他有些焦躁地撓亂頭髮。「他……很強，嗯，我………不行，現在。」

『小周是說，因為分神，被葉神說教了覺得自己做不好？』

「…………………………………嗯。」

『小周，你現在手邊有紙筆嗎？』

「嗯。」

『那好，現在開始我要說小周的優點，你聽見喜歡的就寫下來，好嗎？』

「…………好。」

半小時後，周澤楷成功自製了一張A4雙面的乖寶寶表，字跡多少有些潦草，卻可以從飛揚的筆尾看見寫者的愉悅。

「江，喜歡。」

『是是，我們也最喜歡槍王大大了，啊，杜明問你最後他提供的那五項有沒有受到你青睞？』

突然地，周澤楷又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副隊！我做錯了甚麼！為什麼隊長要我加訓！」

「可能是你最後五項提供的隊長不喜歡吧？」

收到江波濤從因為在處理國家隊的事項而和輪迴眾人分隔開的辦公室裡傳過去的文件表，杜明抱著頭哀號起來，聽見慘叫轉過來的吳啟幸災樂禍的說了一句，接著又看到加練文件表裡他同樣名列在冊，於是哀嚎的人數變成兩個。

「看到了嗎，瞎攪和別人戀愛的人會被馬踢。」方明華吃著薯片語重心長的向著呂泊遠說道，換來後者無奈的搖頭。

聽不見訓練室裡的騷動，江波濤手邊不停抄寫著表格，繼續與電話另一頭的人瞎扯淡。

「欸－－這樣啊，葉神用一槍穿雲把夜雨聲煩打趴了啊……」

聽著周澤楷簡潔的報告，江波濤似乎能見著那人默默站在後方，惶惶然發著呆望向螢幕的神情。

「真好啊，我也想看看。」

『………不好。』

輕笑一聲，江波濤將手中的鋼筆轉了一圈。

「真的，我想看一槍穿雲颯爽打敗夜雨聲煩的樣子。」他說。

「但我希望操作者是你。」

 

 

＝＝＝＝＝＝＝＝

 

 

變相被葉修放了一下午假的周澤楷在晚間用膳後回到訓練室，隨後大殺四方，在團體賽練習時尤其針對敵隊的黃少天重點照顧，惹得劍聖大呼小叫直喊周澤楷是下午去吃錯了甚麼藥。

熱熱鬧鬧的吵過好一輪，葉修將今天的錯誤做了統整與眾人討論過，並複習了法國隊的戰鬥模式，接著才放眾人回房休息。

洗過熱烘烘的澡，渾身泛著蒸氣的周澤楷披著毛巾就走到長廊上。為了防止選手們擅自加練，過了晚間十點走廊禁止開燈，因此他是藉著月光的照明來看清周遭。

滑開手機，收信夾裡收到了新的幾封簡訊，裡面是江波濤向他報告今天輪迴訓練的情形，以及一些他負責的國家隊事務，報告書內的字裡行間整理得是他一貫的風格，只要閉上眼就可以想像出江波濤微彎著腰，嘴邊帶著從不卸下的微笑，就著手機鍵盤一字字按著的樣子。

他點開編輯新信，打下一個字，傳送。

『江。』

『怎麼？』

另一端超乎想像地快速回信過來，他幾乎要克制不住嘴角翹起來的衝動。

他快速的打了幾行字與平常無異的詞過去，得到對方稀鬆平常的回應，明明是沒甚麼改變的日常，卻因為與平常總是距離自己最近的人分隔兩地而顯得特別珍貴。

 

 

國家隊的戰鬥一直持續到八月，這段期間周澤楷有事沒事就關在房內，對著一張沒人知道的滿字A4紙張發呆，或是在戰隊休息的時候拿出手機傻笑；楚雲秀偶爾經過也會調笑幾句，惹得他羞窘起來，接著急急忙忙將手機藏進口袋裡。

最後一天回國前全部的國家隊們都被召集進行了閉幕式，式後是盛大的晚宴，每個人都必須穿著正裝參與，外貌出眾的周澤楷在人群之中不意外地成為了不少女性的目標，直到葉修被慫恿強迫坐上鋼琴座，眾人的專注力才終於不總是放在他身上。

「喂喂喂、造反啦造反啦你們這些毛孩！」被強押在坐位上的葉修掙扎著還要再起來，但左邊一個蘇沐橙右邊一個楚雲秀，再怎麼樣都不可能對女性施力，更何況是大庭廣眾下穿著正裝的淑女。

「小別上次聽說葉領隊給義斬演奏過，手速高達900，我們一直都很想見識看看。」雙手環抱的王傑希神色肅穆，彷彿這是很重要的事。

「不覺得只在下面發號施令有點像退休的老年生活嗎，葉神？我們是想讓領隊也有活動活動的機會啊！」同樣裝得一副得體模樣的肖時欽一臉痛心疾首的說道，大有將當年網遊對上葉修的苦悶一口氣回敬完的氣勢。

「你們這樣說教同樣退休過的樂樂同志該如何自處啊？」垃圾話還沒停下，可葉修已從善如流的在黑白琴鍵上搭上修長的漂亮手指。

「靠，老葉你能不能閉上嘴彈你的琴就好！我和你等級不同，有上場的有上場！」正在一旁等著看笑話的張佳樂一秒被拉下水，激動得差點把手中的香檳往他臉上潑，怕他連鋼琴一起一波帶走，旁邊的喻文州及時制止了他才免去了一場悲劇。

聳聳肩表示不予置評，他十指快速地舞動，在空氣間造成一道道殘影，高亢激昂的樂音在大廳響起，節奏略微紊亂，節拍一個打上一個，像要將聽者吞吃入腹。

周澤楷緊抿著唇，那節奏是他不及的，是他忌妒的，是他想超越的，可萬一一個腳步踩錯就有可能反過來被壓死到深淵裡無路可活，甚至有時沒踩錯依然如此。

不由自主地，他摸上了外套暗袋裡的手機，他渴望聽到掌握他所有節奏的柔軟聲音。

「江。」

避過被葉修吸引走眼神的參加者們，周澤楷躲到一處距離舞台最遠的陽台，用落地窗的大窗簾遮住自己的背影，播通電話便迫不及待地搶在接通者的應答前，掐準時機喊了對方的名字。

『－－小周？怎麼了。』難得的安靜了一會才回應，江波濤夾雜了笑意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意外。

「想……」

『哦，想家了嗎？杜明他們也說這麼久沒看到隊長非常不習慣呢。過得好嗎？』

「明天……回去。」也不多作解釋，甚至不對江波濤提到其他人的名字而有所反應，他現在滿腦子只想著明日的事。

宴會喧囂與樂音蒸騰之中，他只聽得見江波濤的聲音。

『那是甚麼曲子？好耳熟啊，而且速度好快，該不會是……』

「別猜。」制止了江波濤即將脫口而出的人名，周澤楷降低了音量，「別猜。」並強調了第二次。

『噗，好，我不猜。對了，小周喜歡鋼琴嗎？』

「……還好。」

『我挺喜歡的呢。』江波濤的人聲忽然有些稀薄，感覺他暫時放下了手機空出手打開房間的窗，風聲徐徐。『我果然還是想說，剛才那曲子聽起來像貝多芬的。』

「………我會。」

不服輸的擠出一句，總覺得自家的副隊長最近只消三言兩語就能讓自己憂慮不堪。

『咦，從來沒聽你說過！』音調拔高了一些，明顯的透露出自己的驚訝，『下次彈彈看吧，我想聽。』

不是輪迴的其他人，也不是我們，是我。

捕捉到了關鍵字，周澤楷抬眼望向星空，覺得呼吸突然順暢起來，夜空裡閃爍的星星映在眼裡無論黯淡與否都顯得特別特別美麗，成了他心目中從來沒見過的美景，再也忘不掉。

「江。」

『嗯？』

「江。」

『是是，我在。』

「江。」

『怎麼了，周大大早點說唄，這樣讓我頗為好奇啊。』

「………回去說。」

『哈哈，好。我等你回來。』

一次又一次地喊著親暱的稱呼，從對方手中獲取肯定的應答，在場上馳騁的槍王縮在陽台一隅持著手機貼在耳邊，食指輕撫著機殼表面，特別滿足地笑了。

回去要做的事情，還很多。

第一件是緊緊抱住他。

…………………第二件是找時間學鋼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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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點、一點點、再一點點………

融化在你對我說的話裡，我做的一切都有你看著。

五厘米距離外傳來的溫度，談笑時帶起的微風，遊戲介面裡無浪代替他施發的指令。

安心，喜愛，信賴，還有些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在那段曖昧不明的路上，與你比肩前行。

毫無心理準備的時間，不清楚是我追隨你，還是你引導我，笨拙的舞步踏出雜亂的印記，怎麼調整都不夠；可是這段無聲的時期總有一天會撥雲見日，慢慢的，一點又一點的……………

無論如何，都想親口直接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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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

「我知道。」

懷中的溫度炙手，緊緊抱著汲取頸間暖和的香氣，讓臉頰在細嫩的肌膚上摩娑。

在寂寞漫長的前奏過後，主旋律即將開始。